厦门晚报:郎永淳:有担当的男人让爱“永纯”
发表者: 发布时间:2014-11-16 浏览次数:

 

昨晚,中央电视台《新闻联播》主播郎永淳,现身集美大学诚毅学院,为大学生们带来一场《世界因爱而感动》的分享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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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件蓝色西服,休闲裤配皮鞋,自称“半休闲打扮”。郎永淳说,这可是花了点心思的,到了美丽的厦门,而且回到校园,要回归休闲的状态,把北京的“APEC蓝”也带到厦门来。
  他一开口,低沉而有穿透力的嗓音瞬间震撼全场。台下“哇”声一片。讲座末尾,学生们完全不放过这位新闻主播,高喊“来一段现场新闻联播”,录下来当“起床铃”。郎永淳张口就来:“各位观众晚上好,这里是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,欢迎各位的收看。今天新闻联播走进集美大学诚毅学院……”
  文/图 记者 李小庆
  决定
  读了五年大学
  临毕业决定再考一次
  ■老爸给了3900元钱,说是最后一次给钱,因为本该是要工作的人了却去读书
  其实,做播音主持,郎永淳属“半路出家”。他是在读了5年南京中医药大学针灸专业后,考入北京广播学院(现为中国传媒大学)的。郎永淳说,大学就要毕业了,突然提出再考大学,疯了吧?但在1993年、1994年这两年间,他在医院实习,真切感受到了就业的压力。
  郎永淳说,一个针灸科医生,每天最多能看60个病人。当时看一个病人才7毛钱,到了2007年据说诊疗费提高到了8元,即使这样,一天480元。其他科室随便一个感冒,看五分钟就200多元。所以针灸科在医院自然而然萎缩掉。找不到工作,是转行还是怎么办呢?
  当时,他恰好在一份《中国电视报》的角落里看到一个豆腐块,是北广招收播音主持学生的消息。他决定报考,家里人不同意,最后还是妈妈拍板:“让他试试吧,否则他永远不死心。”
  逃了两周实习时间,郎永淳准备考试。1994年6月底,学校所有同学都离校了,他是最后一个。他把学校的邮箱钥匙捏在手里,终于等到了北广的录取通知书。
  老爸给了他3900元钱,说是最后一次给他钱,因为他本该要工作的人了,却跑去念书。交完学费和住宿费,只剩下900元,怎么维持接下来的生活?
  他录了光盘,一家家敲广播电视台的门。一家广播电台说:“还不错,试试吧?”另一家说:“挺松弛的,但还是听得出来有南方口音。”为了尽可能减少南方口音,他听了很多专业的播音,什么是标准的、对的、美的,思考后再用自己的方式调整。
  第一个学期,他打了三份工: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做音乐节目,在北京交通台做早新闻,还在CCTV做《新闻30分》。每个月挣的外快,让他从穷屌丝变成了“学生土豪”,上完专业课,叫上自己和夫人(当时是女朋友)两个宿舍的室友,一起去下馆子。
  机遇
  一张白纸成了优点,顺利加盟央视
  ■精心准备的“头条”被错误拿走,“新闻联播”首秀吓出一身冷汗
  1995年4月,进入北广不到一年的郎永淳,加入了中央电视台《新闻30分》。
  对于为什么能获得这样的机会,郎永淳说,可能当时台里想找一个有别于传统的播音员,最好是一张白纸。面试时,考官给了他一组稿件,要求按照自己的方式、编辑习惯,说5分钟新闻。郎永淳把新闻分成最重要、次重要、不重要的,有趣和无趣的交错。他说,可能就是自己没有经过太多专业训练的“短处”,反而成了“优点”。
  进了《新闻30分》,早上8点到12点,他从事的是编辑工作,要对新闻的价值有基本的判断;下午两点后,他要到一线去当记者,针对每一个细微的社会现象,用“显微镜”来判断。编辑是宏观的,记者是微观的,在主播台上还要把这两者结合。
  其实,在播《新闻30分》之前,他还主持过《午间新闻》。一个20分钟的节目,用到他的地方,只有开头和结尾。不过,中间会插播一个海浪预报。海洋局把图像传过来,他现场播报。第一次播音,他没来得及把海浪预报念完,就得说感谢收看了。正是有了那个失误,到了《新闻30分》他就拿一个计时表,每条新闻掐好时间,精确到秒。
  2011年9月25日,郎永淳坐上了《新闻联播》主播台。第一次播音,把他吓出一身冷汗。当天上午10点,他和搭档欧阳夏丹模拟了一次播音,两人感觉挺不错。晚上6点55分,确定了头条,有点小变化;6点57分,前面的提要调整了,编辑把原来那组稿件拿走,匆忙间把他的头条导语也拿走了;6点59分,他正在准备,编辑突然跑进来:“你看一看,这是不是你的头条导语?”郎永淳一看,果然是。直到播音结束片尾曲响起,他才放松下来:哎呀,这活不太好干!
  郎永淳说,幸好当天是周日,播的都是他们擅长的社会新闻。如果是播时政新闻出错,“那肯定崩溃了”。他说,在《新闻联播》的第一次亮相,从时机到新闻构成,都比现在播报更多时政新闻的压力小得多。
  担当
  听到妻子患病的消息
  他突然觉得无所适从
  ■他说,担当是男人身上的基因,希望自己的书能让读者找到面对苦难的勇气
  此次来厦,郎永淳受厦门外图邀请,签售他和妻子合著的新书《爱,永纯》。这是郎永淳和病中的妻子吴萍以各自视角,分别在中美两地回顾20年来关于恋爱、婚姻、家庭、教育的感悟。
  说起妻子患病,郎永淳长叹一声。他说,学医多年,从来没想到癌症会找上门来。刚刚听到这个消息,他本想从自己专业角度帮助妻子调整心理,但当她和孩子都睡着时,他突然觉得无所适从,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。
  2012年,郎永淳和妻子做了一个决定:吴萍去美国休养,已经考上北京知名中学的儿子留学美国,陪伴妈妈。郎永淳说,他能为她做的,就是改变她的生活环境和习惯,激发她生存的欲望。
  他说,他习惯计划,装修房子也要先画好图纸再请工人,免得到时候返工、后悔。对妻子的病,他也循序渐进考虑好了治疗方案。妻子说,生病不是一件丢人的事,但很多人不愿意面对,其实不承认才是应该觉得羞愧的。人生会面临无数十字路口,既然发生了,就要接受它、面对它、解决它。
  郎永淳的搭档欧阳夏丹在接受媒体采访时,曾夸他是个“爷们”,家里发生事情他能扛起重任,“你会觉得,如果另一半像他那样就妥妥的”。
  郎永淳说,担当是男人身上的“基因”。他说自己并不是特别有担当,不愿意被人看成一个“高大上”的人,因为自己也会摔跟头。他希望自己能真诚面对人生,真诚地做好工作,过好每一天。
  “生活有很多岔路口,只要自己不把自己打垮,就永远不会垮掉。”他说,人最终都要走向死亡,但在句号画上之前,要让人生更丰富。他希望《爱,永纯》能让读者找到面对生活各种苦难的勇气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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